星期四了。
本该在饲养间喂饭的我坐在会议室,因为今天站里救助了一只珍稀海龟。
我到得很早,选在了一个较中心的位置,听得清讲话内容,且不必用脸接书记口水。
我的瘟神很快也来了,我忐忑地注视着她挑选座位。
她当仁不让地坐在我的邻座。
我往左边挪了一个座位。
她跟了一个。
我又挪了一个。
她也挪了一个。
挪了一整排后,我坐在墙里,心如死灰。
“我来的时候看见你桌上有一个装着灰色粉末的精致小盒子,”她小声问我,“那是你亲人的骨灰吗?”
“那是我的黑芝麻糊。”
下午轮到我喂海龟。
“天呐,那是什么玩意。”我指着水里那个跟在海龟屁股后面扑腾的黑不点。
“我去花鸟市场买了一只乌龟陪它。你看这场面,多温馨,妈呀那个迷你王八怎么翻了。”
“没人告诉过你宠物龟是淡水龟吗。”
她连忙下水将小乌龟捞了起来,做了一分钟心肺复苏术无果后,她抬头悲痛地望着我。
“站里有给动物的太平间吗?”
“有的。”
“真的吗,在哪儿?”